唐肃宗宝应元年(公元762年),兵部侍郎严武被任命为唐朝西川节度使。自此,他掌握了兵权,仿佛一位地方霸主,声势显赫,威风八面。严武上任的那一天,众多将领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宴会,款待他,场面热闹非凡。宴席上,作为庆祝的环节,邀请了当地著名的歌伎舞女来表演助兴。正当酒酣耳热,众将又提议让其中一位美女小红为严武单独献上一曲。小红容貌出众,擅长琵琶,乐声动人,大家一致推荐她献艺。
小红娇美如花,温柔地应声答应,迈步走向严武所在的席位。她优雅地整理弦音,准备一展才艺,却没料到,严武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阴沉,面露怒色,连声吼道:“滚开!”他情绪失控的反应让众人惊愕不已。诸将见此,纷纷以为节度使或许是酒意上头,难以自控,于是草草结束了宴会,赶紧护送严武回府休息。
然而,严武回到府中后,始终未能安然入睡。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眼中透出深深的不安与焦虑。夫人和丫鬟们守在床前,眼见着严武痛苦不堪,心中满是困惑,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。谁能想到,那个看似无关紧要的歌女小红竟成了严武心头的噩梦……
展开剩余75%二十年前,年轻时的严武是典型的阔少,他挥霍无度、放纵无边,极少顾及礼法规矩。无论是邻里还是亲朋,大家都不敢得罪他,但也心知肚明,严武虽有权势,却心胸狭隘,满身问题。然而在严武家隔壁,住着一位禁军军官——司马飞鹰。这个司马飞鹰的人缘极好,不仅因为他武艺高强,还因为他那美丽的二小姐——司马小红。司马小红的美貌几乎无人能及,传闻她的容颜让老书法家和学者都愣住了,最终才用“沉鱼落雁,闭月羞花”八字来形容她的美丽,这让“司马落雁”这个名字广为流传。
不久,严武便因其大胆而放荡的性格,开始对司马小红产生了兴趣。在他的心中,这样美丽的女子值得任何代价去追求。据说,司马飞鹰的老塾师曾因让这个名字传扬而悔恨不已,甚至亲自跪在司马飞鹰门前自罚了几掌。严武为了接近小红,常常前去请教司马飞鹰关于武功的问题,并借机与司马家的仆人们接触。渐渐地,他摸清了司马家女眷外出的路线,终于找到了机会与心心念念的小红搭上了话。
司马小红虽然家境显赫,但她正值青春年少,情窦初开,见严武仪表堂堂,也有些心动。严武看在眼里,暗自得意,决定趁机将其引入自己的计划中。得知司马飞鹰将前往西京长安,严武便立刻借机联合司马家的仆人,将小红带回自己家中。为了让这场秘密行动更加周密,严武赠送给仆人们不少金银,甚至送上珠宝与金饰。小红的侍女受贿后也默默配合了这一切,唯一没有察觉的便是小红的母亲。
然而,“没有不透风的墙”,很快,严武家中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周围邻里的关注。大家开始纷纷流言蜚语,司马飞鹰回家后,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失踪,怒火中烧。经过一番调查,司马飞鹰的侍女终于承受不住酷刑,供出了所有细节。司马飞鹰愤怒不已,追踪到了严家,并在严家否认后,将案件报给了官府。
官府的刘捕头是一位极具判断力的老练捕快,他很快就断定了严武逃往江南的计划,并精准推算出严武可能通过巩县乘船逃亡的路线。这个判断让追捕迅速而高效。
严武察觉到自己可能已被盯上,决定避开追捕。他先行通过陆路,直至巩县,再雇船顺水而下,打算躲避敌人的追踪。开始时,他的逃亡顺利无比,船速飞快,每天可以行进数百里,但到了晚上,他不得不靠岸休息。此时,他听说了刘捕头的队伍已经紧追不舍,感到一阵寒意。刘捕头的快速追踪让严武心生恐惧,猜测自己恐怕无法逃脱。
为了自保,严武做出了一个极为惨烈的决定。在船上,夜深人静时,他悄悄用琵琶弦将司马小红活活勒死,并将她的尸体投入黄河的滚滚洪流中,试图消除一切证据。
第二天,刘捕头的追捕终于追上了严武的船只,然而经过一番搜查,什么都没有发现。虽然暂时无果,刘捕头却毫不放弃。严武虽然逃脱了这一追捕,但心中对琵琶却心生恐惧,始终无法释怀。
直到宴会当天,严武听说那位歌女小红也擅长弹琵琶时,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年所做的种种恶行,情不自禁地失态,愣在了酒席之上。事实上,宴席上的小红并非当年的司马小红,而只是同名的歌女而已,但严武内心的罪疚感却始终无法释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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